殷丕显好歹是马服之君,就这么被逼着吃了一肚子纸,薛博雅也惊了。

    看着她费力的把纸咽下去,他忍不住道:“这个坑可是你自己挖的,不怨我。”

    殷丕显打了个嗝儿:“挖坑算什么,敢挖敢跳才是真英雄。”

    薛博雅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竟然有点佩服她了。

    薛七郎动容的望着殷丕显:“殷丕显,你真是条汉子!”

    殷丕显大大方方摆了摆手:“好说好说……嗝!”

    她拉着殷斯敏的手:“走走走,赶紧回去找我娘去。”

    薛博雅望着他们的背影,又看看留在原地的萧宗宝:“你怎么不走?”

    萧宗宝鼻青脸肿,委屈的吸了吸鼻子,小声道:“太后宣我觐见,还没见呢……”

    薛七郎嫌弃脸:“咦……你都被打成这样了,还好意思见太后?”

    萧宗宝:“……”

    薛博雅淡淡道:“我们也走吧,这场好戏,也看的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三人没走几步,太后身边的嬷嬷就出来了,说太后宫里有些意外,今日见不了了,让萧宗宝赶紧先回去。

    萧宗宝正愁着,如获大赦,千恩万谢的走了。

    薛博雅耳尖,停下步子,转身看着萧宗宝:“太后宣你进宫,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萧宗宝看看他,眨了眨眼睛,沉默了。

    薛博雅觉得不对了,秀眉一皱:“从实招来!”

    萧宗宝吓得一哆嗦,哭丧着脸道:“不是我要来的,是我爹要我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薛七郎:“你爹要你来干嘛?”

    萧宗宝哭了:“我爹说了,我文不成武不就,封妻荫子是没可能了,长公主成婚多年无子,让我不如……不如服侍长公主,若能生下贵女,将来也不会饿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