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宝……

    宝宝……

    宝宝……

    直到坐在餐厅里,阮糖的脑袋都还在被这两个字循环用力撞击。

    又像是铺天盖地的暴雨,要将阮糖淹没。

    说不清是羞耻还是什么的,总之这个称呼的威力巨大,巨大到阮糖脸红心跳、脚趾蜷缩,差点抠掉鞋底又在这森林公园里抠出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。

    傅曜深:“想吃什么?我去拿。”

    已经被宝宝淹没的阮糖恍惚的点头,喃喃:“宝宝……”

    傅曜深没听清:“嗯?”

    被嗯?醒的阮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顿时脸更红了,他慌忙捂住嘴巴。

    然后他结结巴巴说:“肉……只要肉都吃。”

    傅曜深看着阮糖捂住的嘴巴关心问:“嘴巴还疼?”

    阮糖摇头结巴:“不,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傅曜深点头叮嘱:“疼的话要说。”然后继续问:“喝什么汤?”

    阮糖继续结巴:“随,随便。”

    傅曜深:“水果?”

    阮糖依旧结巴:“你,你看着,着拿就行。”

    傅曜深揉揉阮糖的脑袋转身去拿食物。

    看着傅曜深的背影,阮糖懊恼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,两手手指交缠搅动。

    他妈妈也没这样叫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