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手里的笔随着心情一起被折断，亏之前还感念他一腔深情，现在怎么看都是令自己放松警惕，再给自己致命一击。
楚楚看着白芷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，心里开始害怕起来，悄悄地退出了办公室。
白芷在半个小时后终于平息了呼吸，走去了蒋湘娥的办公室，看着她大白天就在倒上了红酒，知道这会儿她的心情不错。
“干得漂亮啊，蒋总。”
蒋湘娥晃着杯子里红酒，脸上全是得意“也得亏我的好儿子。”
“你怕是忘了什么吧？”白芷慢慢走过去，打开折扇摇了起来“需不需要我提醒你？”
“你觉得现在我还怕那些吗？”
白芷了然地点了点头，觉得自己就是姜婉这张王牌还是别急着亮出来，所以只是拿过了蒋湘娥的酒杯，将酒都倒在了地上“如果你的好儿子知道了你当初对他做的事呢？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如何？”白芷逼近蒋湘娥“你害了他家人，再把他弄来当自己的儿子，你说说这笔账他要怎么和你算呢？”
蒋湘娥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，但嘴上还是不认输“我相信他早就知道他不是我亲生这件事了。”
“嗯，他又不傻，怎么会不知道呢。”白芷靠近蒋湘娥的耳边恶狠狠的低声道“那他的真实身份呢，他的亲生父母呢，还有他的外婆呢？”
蒋湘娥额头上不断有汗渗出来，心惊白芷的每一句话，她知道的太多了。
“你的龌龊事说出来得有十页纸那么多吧？”白芷抽出折扇中的小刀在手上玩着“你说我要从哪一件开始呢？”
已经脱力地倒在了椅子上的蒋湘娥扶着额头“他比你有人情味，不会怎样的。”
终于扳回了一成，白芷满意地站起身“那我们就拭目以待。”
“等等！”
“还有什么事？”
蒋湘娥放弃了挣扎选择了妥协“我给你相同的权利，只要你闭嘴，我们的同盟就还在。”
白芷勾了勾嘴角，打开了门“我考虑看看。”
所以当沈骞正要去蒋湘娥处时，发现白芷正神色轻松地走出来，惊讶于她这次人格已经强大到压制主人格这么久的时候，还是整理了自己的表情走过去“你来了？”